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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帝乙挺满意我们这群质子的剑舞,主帅殷寿得到了帝乙赏赐,就连我们质子旅都有赏赐,一把锋利无比的青铜剑——鬼侯剑。
殷寿去参加夜宴了,宫人举着鬼侯剑站在质子旅中瑟瑟发抖,强自镇定:“大王特赐鬼侯剑于质子旅。”
殷郊作为大王唯一的嫡亲孙子,领着我们跪礼谢恩,接过鬼侯剑,在众人热烈渴望地目光之中,将鬼侯剑放进主帅的营帐里。
宫人离去,喧闹的讨论声也就不需掩饰了,谁说的三个女人一台戏,只要是几个人围在一起,就能吵死人。
姬发:“你们说主帅会把鬼侯剑给谁啊?”
崇应彪:“谁都有可能,但我觉得不会是你!”
“说得好像就是你了一样。”
“你连鱼都抓不住,还能握住鬼侯剑?”
坐在旁边听了小学鸡吵架全程的我,挪动屁股,还是鄂顺与姜文焕这边和谐些。
鄂顺:“总算结束了,姐姐派人给我送了些吃食,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尝尝吗?”
姜文焕:“好,不过我们要等主帅先回来。”
“诸侯入贡寿礼,你说父亲他们会来吗?我都近七年没见过他了。”
“大王未曾传召,他们是不能擅自入朝歌的。”
等等,你们是不是太和谐一点了,是一点不在意那把剑啊。
在看看从主营帐里出来的殷郊,浑身散发着志在必得的气息,好的,我已经知道了抢夺鬼侯剑的主要代表选手:殷郊、姬发、崇应彪;抢夺鬼侯剑的主要吃瓜群众:姜文焕、鄂顺、娄云声。
夜宴结束,主帅殷寿回到质子旅,站在训练场的台子上开始了当天表演总结,适度表扬我们是他优秀的儿子,又告诫我们不要过度骄傲,是传统的殷氏教育方法。鬼侯剑的归属,演讲期间半字未提,主帅可能还没想到个什么办法来解决问题。
眨眼已是来到朝歌的第七年,我从杞国的干瘦小子长成了一米八几腹肌、胸肌、人鱼线均有的标准型男,两辈子以来最强壮健康的身躯。其实在我这一世刚满十八的那年,我十分担心我自己的身体会再次出现渐冻症的症状,如果我仍然没能逃过这个诅咒,应该连两年都活不过,我会被当成被神明抛弃的子民,在朝歌某次祭祀,砍下头颅放在青铜鼎里,尸体丢在城外的祭祀土坑里。
伴随着我们这群质子的成长,每日训练的量也在不断加大,我迈过了18岁的大关,不会被疾病折磨,依旧可以骑着玄翼弯弓射箭,与这群血气方刚的少年打成一片。如今我已有20岁,即将超过上辈子活着的时间,多活一天都是我赚了,我是这样想的。
隔日殷寿就召集我们八百质子,哦还有零一的殷郊,殷寿站在台子上,举着鬼侯剑,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训练场。
“今日赤拳比试,谁能坚持到最后,谁就能得到这把大王赏赐的鬼侯剑!!”
主帅,你是会玩的!大型比武招亲现场啊!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这把鬼侯剑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厉害,整个训练场都沸腾了。殷寿走下台,坐在台前的主帅椅上,大喊:“开始!”
这场比试,持续了整整一天,先是普通质子上高台,各种一换一,当然也有厉害的打倒了四五个人,体力用尽下了台。普通质子之后就是我们这些百夫长,我看着他们台上打的拳拳到肉的碰撞声,嘴角抽抽,其他人站在台下起哄:“打他!打他!用力!”
如果上面是自己的好友,就拼命鼓舞士气,我们西方阵和北方阵的人最后几乎占领了擂台,东方阵最后一个上台的曹宗被北方阵的孙子羽打败,我方的太颠就冲了上去。夜幕降临,营地里点燃篝火,主帅淡定喝水,我躲过金葵的拳头,抓过他的肩膀给他来了个过肩摔,心里还在走神主帅你坐了一天屁股不痛吗?我站了一天脚都有些疼。
金葵半天没站起来,人被我摔的七荤八素的,我本来以为上台的千夫长第一个应该是崇应彪或者姬发的,可我看见殷郊一步步走到我面前。我在朝歌长壮了许多,可跟殷郊一比简直小了一圈,吃的都差不多,你们殷商基因真是不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