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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苦难岂只求而不得?我上一世不信神明,也曾听闻一句广为流传的话语。
佛曰:人生有八苦,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求不得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五阴盛。
却又不止这些。
“为何要放下?该是我的,就必定是我的,这北伯侯的位置我还不是得到了。”他冷笑。
你开心就好,“好好好,见过北伯侯。”
怀里的昕妹似乎感觉气氛缓和,又转过脑袋出来偷看,崇应彪自然也注意到她,他弯腰凑近,昕妹埋脑袋躲着他,“这就是你夸上天的妹妹?胆子也太小了吧!”
我伸手将他脸拍开,“你太凶了,吓到她了。”
崇应彪往后退一步,与昕妹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。“这点胆子?”
白眼一翻,我轻轻拍了拍昕妹,“小女孩,胆小点怎么了?”
远处出没一个黄色衣袍,我听见了伯邑考的声音,“云声,北伯侯,为何站在风口说话。”
我从崇应彪身后探出脑袋,果然是伯邑考,才感觉到还在继续吹的风,原是崇应彪给挡住了风,我和昕妹才一点没吹到。拉拢昕妹身上的斗篷,我朝伯邑考走过去,昕妹听见熟悉的声音也擡起头,直勾勾地看着伯邑考,意思很明显了,伯邑考朝她伸手,这个小没良心的就迫不及待的伸出小胖手。
我无奈将昕妹递给伯邑考,他抱娃的手法很娴熟,毕竟是带过弟弟的长子。
受到昕妹区别对待的崇应彪,十分鄙夷小家伙的嘴脸,“跟你不愧是一家人。”
伯邑考微笑接话:“这里风大,小孩子不能多待,北伯侯不如一起去我院子里坐坐?”
“不必了,世子。”崇应彪拱手,我感觉挺稀奇的,有礼貌的北伯侯。说完他就走了,风吹动他的斗篷一摆一摆的,高大的身影在转角消失。
伯邑考看着我,说道:“先回院子吧!”
我点头,他抱着昕妹走在前面,我们回到他的屋子,里面依旧燃着炭火,关上门,伯邑考将昕妹的小斗篷脱掉放在架子上。伯邑考也将自己的斗篷放在旁边,被放在地上的昕好奇打量,走到我脚边,我给她脱下最外面的衣服,不然待会怕是会出汗。
“今日你不是休沐吗?”他递给昕妹一个圆润的兔子小木雕,一下就把昕妹的注意力转移了。
我和他一起坐下,余光里注意昕妹的动作,“所以来找你了,对了,”我将怀里的凤鸟拿出来,幸好没变形,“酱酱~之前答应你的。”
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,接过凤鸟,这只凤鸟占了他大半个手掌,放在手中来回看。“果然精巧。”
我乐呵呵,他喜欢便好。昕妹还是个小孩子,不一会就开始揉眼睛,来抓我的袖子,“困。”我将人抱在怀里哄睡,她将小木雕握在手里不放手,拍着她的背,她慢慢闭上了眼睛。之后的每一个动作我都是小心翼翼,将她轻轻放在床上,又给她脱下一件衣服,再盖上被子才算结束。
挨着伯邑考坐下,我抓着他的手把玩,他的手比我稍大些,也有一层薄薄的茧,不过茧就没有我的厚了。今天遇到崇应彪,我想到那天伯邑考用弓三两下制服了崇应彪,有点好奇他臂力到底有大多。
“我们来扳手腕吧?”
疑惑,“何为扳手腕?”
我几句话简单解释了一下,我俩分别对坐在桌子两边,右手相握,手肘放在桌上,左手自然放置。“开始!”话音刚落,我俩纷纷使劲,伯邑考抿嘴,用力的同时酒窝一同出来了,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