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又何必说得自己情深义重呢,在你眼里我和别的女子是没有分别的。你们都把女人当做战利品,看重的也只是我们背后的家世。倘若我不姓南,你还非要娶我不可?只怕你早就不屑一顾,根本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。”
她将话越说越毒,面上却是懒懒的冷笑:“不过你错打了如意算盘,皇上会同意这门婚事无外乎是要替换一批边境将领,正好借此去了我父亲的兵权再不放他回去海疆。睿亲王,你主意想得再美也不过是你父皇手下的一枚棋子。”
萧砚眼眸如刀,也不由拔高嗓门:“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。怀珂,即使你只是个市井之间最普通的女子,我对你的心意也不会改变。”
南怀珂却置若罔闻,轻轻冷笑一声,只是顺着方才的话说:“哦,我想错了。哪怕没了兵权,父亲在朝中的影响力还在,你娶我还是大有益处。睿亲王真是神机妙算,到底还是一步好棋。”
她说完这话斜睨着他,眉梢眼角极尽讽刺与鄙夷:“八皇子,睿亲王,你和旁人一样卑鄙。”
“够了,不要再说了!”
萧砚终于忍无可忍猛然站起一声高呵,惊得在外头玩闹的崇礼与和孝都是一滞。两人刚要跑上前来,知夏就向翠浓和小张使了颜色,后者心领神会拦住两位小主子,哄着他们不要上前打扰。
萧砚是第一次这样大声对南怀珂说话,他立刻就后悔了,想道歉,可是南怀珂的眼神异常冷漠,是那种对他的喜怒哀乐完全无动于衷的漠视。
他被这种完全敌对的疏远逼迫得愈加痛苦,因此压低声音偏偏要说:“不管你愿意不愿意,圣旨这两日就会到。从今以后,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。”
圣旨……南怀珂目光雪亮,心中却带着恨意,人可以不当被命运操控的陀螺,却偏偏是被皇权掌控的木偶。
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冷芒,南怀珂说:“你大可以试试,看看娶到的是我还是我的尸体。”
萧砚不甘示弱:“不必威胁我,也别当我不知道,潘家未倒你可舍不得死。”
这一句话说到点子上,南怀珂突然意识到其实他是非常了解自己的。再懒得和他废话,她直接站起来招呼崇礼要带他走。萧砚面沉如水站在一边盯着她看,心里懊悔得要命,却硬起心肠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南怀珂带着崇礼快速离开太液池边,往前走,正迎面遇上来寻她的曹女官。原来是太后临睡前想到有一副画要赐给她方才忘了说,这才让曹女官去取了给她。曹女官正要往画院去,两厢一遇便一同过去。
进入画院,曹女官去同当值的太监说话,南怀珂站在堂中四处乱瞧。
眼见一处镂空屏风后头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内府画师正在作画,她便随意走上前去看了一眼,一看之下几乎惊愕失色。
画师做的正是一卷仕女画。图中女子体态纤丽淑婉,衣带飘逸,然而那张脸与自己家中那卷不知名画卷上的女子一模一样,堪堪就是同一个人!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