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若叫百姓知晓双生太子,恐民心不安啊…”臣子竭力劝言。
不听不听,老东西念经。
姜武帝耐着性子,跟他们讲理,“先祖是用来供奉的,心中有孝义即可,没必要事事搬出先祖,那是愚昧,尔等如此信赖先祖,怎不追随先祖而去?”
众臣哑言,“陛下,您这是不讲道理。”
“朕就是在跟你们讲道理。”姜武帝说,“双生何来的不祥,我姜国如今内外太平,这些愚昧不化的传闻是该破了。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顾淮卿第一个支持皇帝。
姜禹川有勇有谋,顾淮卿自认为对他有所了解,所谓双生不祥,确实愚昧。
“双生子分明乃是大福气,朕心意已决,此事不必再议。”姜武帝一锤定音。
众臣知道拗不过陛下,便顺着陛下道,“那敢问陛下,双生太子,究竟谁才是储君呢?”
总不能,立两位储君吧?
姜武帝犹豫了一秒,便听见姜禹川说,“太子是真正的太子,臣弟愿俯首称臣,诸位大臣若不放心,将我安排去边关戍边也行。”
“难得川儿有此心胸。”姜武帝欣慰道,“传旨,封川儿为瑞王,有祥瑞之意,赐府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姜禹川终得正名。
宣王一看,不对啊,陛下将他两个儿子安排的明明白白,和和美美的,他儿子可还在监察司羁押呢!
“陛下,我儿是一时糊涂,还请陛下明鉴,再者,这未必就是我儿出的主意,诸位大人家的公子也参与了狩猎,没理由只罚一人,牢中囚犯也并非我儿提出,我儿罪不至死啊!”
宣王嚷嚷道。
姜武帝看了眼顾淮卿,“此事,念在初犯,监察司查明之后,小惩大诫一下,领你儿子回去吧,宣王,朕望你明白,即便是蜀地,亦是姜国国土,当守姜国律例,以人为猎这种事,朕不希望再发生。”
“老臣明白。”宣王叩首,忍下眼中的怨愤,“老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那逆子。”
姜武帝摆手,让他们退下了。
刑部尚书躲过一劫,回家便要打断儿子的腿,“逆子!牢里的囚犯你也敢动,胆大包天,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,免得日后拖累全家!”
宣王世子在监察司大牢呆了两日,出来后哭爹喊娘,两条腿都打颤站不稳。
顾淮卿并未对他动大刑,他是自己吓的。
“父王,你要为我报仇啊!”
“住嘴,回家!”
宣王连夜,带他离开了上京城,返回蜀地。
双太子的消息不胫而走,姜禹川去凤仪宫跟皇后问过安,皇后问及姜南栀的情况,姜禹川说,“阿姐一切安好,母后放心。”
皇后这才安心了些。
出宫后,姜禹川竟看到了苏依依。
姜禹川从容的从她身边走过,被苏依依揪住了一点衣角,“为何对我视而不见?”
姜禹川蹙眉,“你有事么?”
苏依依打量他,“你是瑞王?”
姜禹川莞尔,“知道认错人了还不松开,若是想找太子,应去东宫求见。”
苏依依抿唇,“我有一事想问你…”
姜禹川不语。
她道,“赠我花的……是你吗?”
姜禹川眼神微闪,面上不变,“不是。”
苏依依目光清幽,“护城河边伏击刺客的,也是你吗。”
姜禹川啧了声,“你问题太多了,既得了太子赠花,老实等着做你的太子侧妃便是。”
他眸色戏谑。
苏依依不说话了。
姜禹川要走,被苏依依拦住。
他不耐道,“你一个姑娘家,不怕失了礼节么,当心入不了东宫。”
“我又没有很想入东宫。”如果东宫不是你……
苏依依望着他,语出惊人,“你撩拨了我,就得负责。”
姜禹川嘴角一抽,“苏姑娘,要点脸。”
谁撩拨她了?
“你也要点脸。”苏依依步步逼近,目光清幽嘲弄,“敢做不敢认?我看不起你。”
姜禹川面色沉沉。